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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又故意转了头无辜地冲着步怀宇嚷嚷:“你得罪这个妹妹了么?”
步怀宇转过身来,没有看袁喜,脸上依旧是淡淡地,问张恒:“你还要吃饭么?不吃的话就赶紧回去,哪那么多废话。”
张恒嘿嘿地笑,转头问袁喜:“你在这里上班?”
袁喜点头,想揉自己的屁股,可当着两个大男人的面又有些不好意思。
“喝!还真是缘份,”指着步怀宇又问:“这小子也在这楼上,你们认识不?”
袁喜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当时的反应就是摇头,没想到步怀宇却点了头。张恒就有些愣,又嘿嘿地干笑了两声,“算了,不管以前了,我是张恒,这家伙步怀宇,你呢?”
“袁喜。”
“嗯,好,那就算是认识了,以后再有人问你们,你们可别再这么不默契!”张恒笑道,又问:“吃饭没,一起去?”
“我吃,吃过了。”袁喜没说过瞎话,所以语气就有些不自然。
张恒就看着袁喜坏笑,问:“吃,吃得什么?”
袁喜一下子噎住,心虚地瞥了一眼步怀宇,看他也正在静静地看着自己,到嘴边的瞎话竟然就说不出来了。
步怀宇看袁喜张口结舌的样子,也轻轻笑了一下,说道:“既然没吃过就一起去吧,”
张恒也跟着上劲:“别这么不爽快,看你挺利索的一小姑娘,怎么办事这么磨叽呢,走吧,一起去,人多了热闹,这小子刚大赚了一笔,咱们好好宰他一顿!”
被张恒话一激,袁喜都觉得自己磨叽了,不就是吃个饭嘛,去就去呗!点了点头,跟着步怀宇和张恒就上了车。
第 3 章
车子到了餐厅门口,袁喜心里却忐忑起来,只从外面看来,这家餐厅就便宜不了,就这么冒失地来吃人家一顿,以后这个情怎么还?也需要在这么贵的地方回请么?
她心里就有些后悔,怨自己没脑子,以前明明听同事说过步怀宇很能赚钱,怎么就会想不到他们这类人吃饭的地方根本就不是自己能消费得起的呢?也许,只这一餐的饭钱,就得让她攒一个月,寄回家里,父亲可以少给别人送多少趟货?
更何况,他们竟带她来吃西餐,而她,从来就没有吃过西餐,进去,又会不会闹什么笑话?
下了车,袁喜的步子就有些迟疑,张恒站在前面等着,看见她不动地方,还以为她在等着停车的步怀宇,就笑嘻嘻地喊:“不用等他,咱们先进去。”
袁喜“嗯”了一声,脚下还是没有动地方,抬头看了看餐厅招牌上的不像是英语的单词,又回头看了看后面跟上来的步怀宇,低头轻轻咬了下唇,这才犹豫着抬头,说道:“真是不好意思,我突然想起来我中午还有事情,不能和你们一起吃饭了,以后有机会吧。”
步怀宇翻弄着手中的车钥匙,淡淡地看着袁喜,没说话。
张恒则是一愣,仔细地瞅了两眼袁喜,忽地就笑了,又折了回来,来到袁喜和步怀宇身边站定,这才突然用手用力在自己脑门上一拍,一脸的懊恼,“哎呀!我这个猪脑子!我怎么就忘了呢!我中午还有事啊,今儿这饭吃不成了!改天吧,怎么样,兄弟们?改天我请你们!”
说完,他就一脸歉意地瞅着袁喜,袁喜就有些愣,心里也有点小小地后悔,早知道他也有事情,那她刚才就不用说那瞎话了啊,搞得自己脸上都觉得发烫。
张恒问:“看清楚了没有?”
袁喜一呆,又听见张恒笑嘻嘻地说道:“我这是真忘了事情的反映,你那一看就是假的,真是的,你连瞎话都说不利索么?还就干脆别说,多伤害咱们兄弟感情啊!”
“张恒!”步怀宇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别理他贫,有事情就先去吧。”他说。
袁喜一下子被张恒揭穿,只觉得脸上更挂不住,不过事到如今,她倒反而有些放开了,想了想,抬起头大大方方地说道:“对不起,我不该撒谎,我中午没事,可是我却不能和你们一起吃饭。”
她这么一说,张恒反倒不明白了,心想这丫头怎么出尔反尔的啊,他先是纳闷地看了看袁喜,然后有扭头看步怀宇。
步怀宇虽一直没说话,这时脸上却挂了淡淡的笑,静静地看着袁喜,看的张恒更是奇怪。
袁喜抿了抿嘴,说道:“嗯,因为你们请我吃的这顿饭一定不便宜,我没那么多钱回请你们,所以——”
“所以你就不去?”张恒奇道。
袁喜点头。
张恒笑地无奈,“咱们有说过要你这丫头回请么?真是的,只不过是觉得连着几次遇到,算有些缘分,再说,”他笑着指一指步怀宇,说道:“和他这么个冷冰冰地大男人一起吃饭,哪里有你这样的小妹妹陪着舒服啊,你这丫头怎么考虑这么多事啊?”
袁喜淡淡地笑,摇了摇头,“不行,我有我的原则,无功不受禄,就这么吃你们一顿,我心里会总惦记着,我虽然穷,但是我不想欠别人的。”
听袁喜这么说,张恒脸色有些不悦,眉头皱了皱,“啧啧,你这丫头,一点也不干脆!你——”
步怀宇用手拍了张恒肩膀一下,止住了他下面的话,扭头对袁喜说道:“别想那么多了,我们平时也很少来这里,今天是我多赚了些,这小子才非要在这里讹我一顿,下次你回请,随便找个地方都可以,既然成了朋友,就没那么多讲究。”
他这样一说,袁喜反而觉得是自己小家子气了,又见步怀宇一脸真诚的看着自己,心里就更加矛盾。
“一句话,去还是不去?”张恒问。
袁喜抿着嘴使劲点了点头,一边往门口走一边笑道:“去就去!你们别后悔啊!我早上可还没吃饭呢!而且也别看我笑话!我可是第一次吃西餐!”
步怀宇轻轻笑了笑没说话,张恒却故意作出一副吃惊的样子,问道:“不会吧?袁喜,你怎么这么老土啊?真的是第一次?”
袁喜想了想,问:“肯德基和麦当劳算不算?”
步怀宇和张恒都笑,三个人跟着侍者在一个幽静地角落里坐下来,张恒接过菜谱,探过头来冲着袁喜低声玩笑道:“没事,别紧张,一会你看哥哥怎么做就怎么做好了……”
步怀宇看袁喜还真一脸认真地听张恒在那里胡扯,轻声说道:“别听他胡扯,不会就是不会,没什么丢人的,如果不知道点什么,就点和我们一样的就可以。”
袁喜笑笑,点了点头,还真要了和步怀宇一样的。
张恒也跟着嘿嘿地笑,“就是,学着就好,谁还没第一次啊,我那第三个女朋友跟我出来吃的时候,她还向人家要全熟的牛扒呢!现在怎么样?不照常混得跟从英国——”
正说着,侍者就问牛扒要几分熟的,张恒点了六分熟的,步怀宇却要了八分的,轮到了袁喜,却是一脸的为难。
张恒一看她这表情,面部表情就有些扭曲,低声问:“袁喜啊,你不会也是想要十分的吧?”
袁喜看着他,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她还真不敢吃不熟的东西!
张恒翻了翻白眼,“得,算我刚才的话没说。”
步怀宇也在那里轻轻地笑,却给袁喜换了别的菜式,袁喜冲他笑笑,心里却有些感激他的细心。
说实话,袁喜觉得就这些东西,还真不如自己做的好吃,可这里的气氛也真是好,尤其是有张恒和步怀宇外表这么出色的男人在旁边陪着你边吃边轻声地聊天,感觉还真是不错!
步怀宇话不多,一顿饭几乎都是张恒在说,这小子也能说,不论说什么都有声有色的,逗得袁喜止不住地笑,厉害的时候都不敢去吃东西,生怕自己再喷了出来。
说着说着,话题就转到了袁喜身上,张恒笑道:“袁喜,我一看你这丫头就不错,挺朴实的,现在的女孩子把头发烫地跟卷毛狮子一样,衣服一层长一层短,该长的短该短的长的,脸更是整成个调色板,光顾追求个性去了,看着我都眼晕,还是你这样的好,穿地邋里邋遢的,光着一张脸,连眉毛都不修,挺好,现在都快成稀有动物了。”
袁喜嘴角就有点抽,问张恒:“你这是夸我呢?”
张恒一本正经地点头,“就是有点太敏感了,就那今天吃这顿饭来说,你说你自己墨迹不墨迹?谁生来也不是有钱人,就拿这小子来说,你别看他现在人模狗样的,他也是从潦倒时候过来的,他最穷的时候,曾经啃了一个月的方便面,要不是我,他早胃穿孔死家里了!”
袁喜就吃惊地看步怀宇,“你真得胃穿孔?”
步怀宇还是淡淡地笑,“还差点,不过胃的确不太好,不然怎么能一眼看穿你那晚捂错了地方。”
“嗯?你们说什么呢?”张恒纳闷地问。
袁喜就想起那晚上自己搭步怀宇车来的事情,也不知道那座垫到底脏没脏,可这也没法问,脸上就有些红。
步怀宇看到袁喜脸红,也突然想到这个事情不好再提,刚才一时疏忽,竟就这么说了出来,自己也有些尴尬,看到张恒问,也怕这事提起来袁喜再尴尬,就笑了笑,“没什么,你吃你的吧,哪这么多事。”
张恒也是极聪明伶俐的人,一看这情景,又想到开始问他们认识不认识时,袁喜和步怀宇两人的不同反应,心里就觉得有些好玩,嘴角上挂了笑,也不再问,自动地把话题转到了别的上面。
第 4 章
皮晦从家里回来,进门就开始对着袁喜抱怨自己老妈那里偏心,什么都拿她跟姐姐皮韬比,小的时候比学习,好容易比到毕业了,又开始比工作,到如今,更是连男人也一起比上了。
“喜啊,你说我妈心怎么就那么偏呢?都偏了二十多年了,她还没骗够吗?”
袁喜笑着瞥了她一眼,“行了,那可是你亲妈,我觉得阿姨对你挺好的了,你什么要求她到最后没答应过你啊?够纵容你的了,别心太不足啊!”
“纵容我?”皮晦又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撇着嘴说道:“那绝对是她内疚,刚把我生下来就丢回了老家,怎么就不把皮韬扔回去呢?真是的。”
皮晦母亲生下她们姐俩的时候,夫妻两个人工作都是要劲的时候,平空就添了两个要吃要喝的活物,哪里忙得过来,只好狠了狠心,把更壮实一些的皮晦送回了老家给父母带着,直到皮晦七八岁了才接回来上小学。
那个时候皮晦就一个从小县城来的小土丫头,怎么能和一直生活在大城市里的皮韬比?皮韬四岁开始进少年宫学舞蹈的时候,皮晦还蹲在奶奶家后的空地上,和袁喜他们一起玩“尿活泥”呢!
皮晦在那里气哼哼地向袁喜诉说父母的偏心,袁喜啃着苹果乐呵呵地听着,她是了解皮晦的,两人算是从小一起光着屁股长大的,别听皮晦说得这么委屈,她还会受气?拉倒吧!小时候她住奶奶家,就在袁喜家隔壁,当时皮晦还有个堂兄也住在奶奶那里,比皮晦要大上个两三岁,整天被皮晦欺负的那叫一个可怜啊,先不说好吃的好玩的都是皮晦的,就连上小桌吃饭的时候,皮晦都得一手拿小勺子往自己嘴里送着东西,一手拿着堂兄的小勺子比着人家,嘴里还凶巴巴的叫着:“不许吃啊!”
其实老人家们心里多少都会有些重男轻女的思想,可到了皮晦这里,人家老两口愣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孙子可怜巴巴地坐在小凳上,等着皮晦吃完了才可以动勺子。
那个时候的袁喜,坐在隔壁的院子里,听隔壁皮奶奶央求的声音“乖妮啊,把勺子给哥哥啊,乖啊,妮乖啊,奶奶给妮买好吃的啊!咱们不给哥哥!乖妮啊,把勺子给哥哥。”
袁喜就会很羡慕皮晦,那个时候家里还很穷,父亲一个人靠卖劳力养活他们一家四口,能挣上他们吃穿就已经很不容易,零食对于袁喜来说真的是个奢侈品,可她却知道母亲会偷着买一些好吃的,然后锁在柜子里,偷偷的拿给大哥吃,然后大哥就会拿着好吃的来袁喜面前显摆,袁喜就只静静地站在旁边看着大哥吃,也不挣也不抢,皮晦遇到的时候,就会很替袁喜抱不平,一般都会冲上去把袁喜大哥打哭了,把零食抢过来塞进袁喜手里,“此!你此!”那个时候的皮晦还有着大舌头,“chi”和“ci”是分不清楚的,“我妈缩了,哥哥就得让着妹妹!”
可是袁喜还是不敢吃,大哥会哭,会把母亲引来,母亲是不可能打皮晦的,但是她却可以收拾袁喜,虽然这一切都不是袁喜做的。
好在父亲倒不是偏心的,他会偷偷地在衣兜里揣回块糖或者小点心来给袁喜,虽然这样的时候并不多,因为父亲总是怕母亲,也许是比母亲大了十多岁的缘故,他总是让着母亲的,在袁喜的记忆里,父亲在母亲面前仿佛总